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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

甜梦怪投胎记 | 作者:朱娜神婆 | 更新时间:2022-08-22 04:52:00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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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和札木肩并肩迎风站着,眼睛能看到的地方,都非常壮观。

   我们的右边是渐次而下的谷坡,每隔一段距离就有绿色的山脊,我们的左边是对面的谷坡,长满了松树,显得更朦胧一些,因为更远,与地平线上群山的沦阔融为一体。他们的正前头,则是一望无垠的谷底,一条河流在谷底蜿蜒,直到尽头,更远处则是无边无际的沼泽地,布满一块块的池塘和湖泊。水边有榆树和柳树,还有茂密的林地。给人带来一种不祥的感觉。河的右岸,在阳光和阴影的交汇处,能看到一处早已废弃的村庄。

   “你怎么会来这里的,还要帮助他们捕杀食人兽,你就不怕他们知道你是萨莱人”

   “你呢?你是来找阿梦的吧,你肯定是来找阿梦的”札木转过身来面对着我,而我并没有看他。“阿阑怎么会死在水里,你不觉得奇怪吗?

   “你是在后悔没有教她游泳吗?”

   “她是被人推下水的,你知道吗?

   “你在胡说什么?”

   “或者说,她是被人杀死的,我十分确定。”

   “你听谁说的?”我将手放在札木的额头上,试探他的体温。

   “放心吧,我很好,也很清醒,神婆指引我来到这里。我要找到把阿阑推下水的那个人。”

   “你怎么知道是扎鲁人干的”

   “没错,你早就知道是扎鲁人干的对吧?对,就是扎鲁人干的。”札木咔哒一声将拐杖丢在脚下,眼睛空洞的蹬着我。

   “你知道的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我微微蹲下,把拐杖捡了起来,放到札木的手中。“拐杖你可要拿好,等遇到了难走的路程,我可不想扶你。如果真的是扎鲁人杀害了阿阑,你放心,不管那是怎样的扎鲁人,我都会拿着剑,和你站在一起。”

   “我也会同你们一起的”苍兰喘着粗气从谷底爬了上来“总算追上你们了”

   “你来做什么?”我问

   “当然是来杀食人兽啊,这还用问”

   “这里不需要你,小女孩儿,快点回去吧”札木开腔道:“食人兽可不是你们村子里乱跑的猪狗。”

   “这是谁在和我说话”苍兰边拍打着身上的泥土边对我说,不过我知道她并不需要我回答什么。“这还是昨晚那个一旦起意,便能掀起狂澜的勇士吗,没想到竟然是一个瞧不起女孩子的傻瓜。”苍兰踮起脚尖,直面着札木。

   札木也索性向前进了两步:“傻瓜,我可不是你们村子那个守夜的时候睡着了,梦见了魔鬼。然后在村子里引起一场无端骚乱的年轻傻瓜。”

   “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鬼话,本来我还十分感谢你答应帮我们去捕杀食人兽。但是现在,我只能确定你是个狂妄自大的家伙”

   “感谢我,那倒大可不必。我是为了小男孩儿那善良的父母。他们不仅治好了我的马,还为我找了个地方过夜。”

   “小男孩儿,你终于提到了小男孩儿,对啊,他现在正等着你从食人兽口中把他救下,你却在这里展示着你的傲慢,看不起一个来帮忙的女孩儿。”

   “来帮忙?我看你帮不上什么忙,可能还会碍手碍脚。”

   一番舌战进行到这里,札木和苍兰的身体几乎紧紧贴在了一起,我感觉苍兰只要稍稍一侧身,她的鼻尖就可以埋在札木锁骨之间的小坑里。

   最终,我还是说服了札木允许苍兰和我们一起。因为我想,有扎鲁人的帮助,我们应该可以更加容易找到食人兽的巢穴。并且我觉得苍兰是个意志坚定的姑娘,无论我们赶走她多少次,她都会再跟上来的。

   大半个上午,我们都在艰难得爬山,然后发现一条湍急的河流挡住了去路。于是,我们回头下山,穿过一片雾气弥漫的林地,寻找山间的主路,苍兰推测,主路应该有过河的桥。

   她的推测是对的,路上有桥。但看到桥上的兵士之后。我和札木决定在树下休息,等那些人离开。那是扎鲁人的军队,忠于笃哇王朝。

   一开始兵士们似乎不是驻扎在那儿的,只是在瀑布边让人和马休息一会儿。时间慢慢过去,他们却没有继续前进的迹象。他们会轮流趴下来,从桥上伸手够水,洒在脸上;或者背靠着木头栏杆坐着。

   “他们可能还要待很久”苍兰说。“可是我们急着赶路”

   “先生,我们最好在天黑前赶到。”

   “你认为他们会是什么样的兵士呢?”札木问我。

   “这么远的地方很难看清,我对本地的装束毫不了解。”

   “我们没什么好躲的”苍兰说。“可以解释一下,他们会让我们过去的,不会找麻烦。”

   我和札木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,沉默了一会儿,眼睛望着桥。兵士们又坐了下来,好像在讨论着什么。

   “如果我们要在他们的监视之下过桥,我建议你和苍兰先走,苍兰和那些人好好谈谈。我牵着马走在后面,我会下巴像傻瓜一样耷拉下来,眼神涣散。你们一定要告诉兵士们,我是个哑巴,脑子有点儿傻。我把剑和腰带藏到马背行李最里面。万一他们发现,你们要说是你们的。”

   “这样演戏有必要吗,先生”苍兰问道。“那些兵士虽然态度常常很粗鲁,但我以前见过很多,都没什么麻烦。我们甚至可以告诉他们,我们是去捕杀食人兽的,说不定他们还能帮上忙呢。”

   “当然有必要了,你知道嘛,带着武器的人一旦远离指挥官,便是很难信任的。我和札木不是本地人,我们只是想感谢一下你们村里人的善良。之后便会离开,我们不想惹更多的麻烦。所以,还是按照我的提议做吧。”

   我们从树林里出来,离桥还有不少路。但兵士们马上发现了我们,都站起身来。

   “阿兽”札木低声说,“我担心这事恐怕没这么顺利。你身上还是有某种东西,能让人看出你是名勇士,无论你脸上的表情多么愚蠢。”

   “是你走路的步伐,先生,”苍兰说。“你走路的样子像勇士”。你可以先小步走几步,然后迈一大步,就像你随时都会打个趔趄一样。”

   “这是很好的建议,苍兰,谢谢你。现在我不说话了,否则他们就不知道我是哑巴了。”

   我们离桥越来越近,水冲下岩石,从三位等待着的兵士脚下流过,水声越来越响,我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。

   兵士们没穿铠甲,没戴头盔,穿着相同的黑色长袍,肩带从右肩斜垮到左臂,这些都明白无误的宣示着他们的身份。他们的剑没有出鞘,但两名兵士手放在剑柄上。一个矮小、粗壮,肌肉结实;另一个年轻一些,身材也不高。相比之下,第三位兵士个子很高,留着灰白的长发,梳理的很整齐。头上箍着一根黑色的绳子,头发拢到脑后。不仅外貌,连姿势也与其他人明显不同。其他人僵硬的站在桥头挡住去路,他却在后面,隔着几步远,懒洋洋的靠在一根桥柱上,双手抱胸,好像晚上在篝火旁听故事一样。

   那位粗壮的兵士向前迈了一步,所以札木先对他说话了“你们好,将军。我们没有恶意,只是想平平安安的通过这座桥。”

   粗壮的兵士没有回答,他脸上疑惑不安,瞪着札木,既慌乱又鄙夷。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年轻兵士,没得到什么示意,于是有转过头来盯着札木。

   我意识到,这里头可能有误会,兵士们应该在等候另外一拨人。

   “将军,我们只是普通人,要到前面的村子去”札木补充道。

   粗壮的兵士这时定了定神,回答札木的话,声音大了一点儿。“将军,我可不是什么将军。你们从哪里来?”

   “我们从也迷里来,将军。”

   听到“也迷里”三个字,那兵士又警觉了起来。再次回头望向身后的年轻兵士。那个头发灰白的高个子兵士也站直了身子,侧着脑袋,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。

   年轻兵士走上前问“听说也迷里这两天来了陌生人,据说是萨莱人。”

   粗壮的兵士看看这个,又看看那个,好像要寻找线索,然后,他好像再也无法克制自己的烦躁,一把抓住我的头。愤怒地拽着。“没人给你剪头发嘛,萨莱人。”他对着我的耳朵喊道,然后又拽我的头发,似乎要我跪下来。我踉跄了一下,不过没有摔倒。

   “他不会说话,大人”苍兰说。“您能看出来的,他是个傻子。对他手脚重一点,他倒无所谓的。但大家都知道,他可不是什么萨莱人。”

   苍兰说话的时候,我看到头发灰白的高个子兵士已经举起了一只手臂。他的手指要做出指点的动作,却突然松弛了下来,成了一个没有意义的姿势。最后,他这条手臂全放下来了,但他眼睛还在不满的看着。

   苍兰继续用缓和的语气说着:我们是从也迷里过来的,不过,我们离开的时候,村子里可没有来陌生人。不过,我倒是希望那时候能来陌生人,那样的话,说不定行吟诗人就不会离开了,也就不会把我托付给这么一个又蠢又自大的家伙。

   “你说谁又蠢又自大呢”札木先是面对着苍兰,而后很是激动的走到粗壮的兵士面前说。“将军,你可得给我评评理了。行吟诗人在远足之前,把这个臭丫头塞给了我,还有这个连话都不会讲的傻瓜。他有些犟脾气,我还没来得及驯服它。”

   粗壮的兵士还在折磨我。“跟我耍犟脾气,可不明智啊”他吼叫道。“让他耍犟脾气,看看有什么代价。”

   最后,粗壮的兵士总算大步回到了自己在桥上的位置。他什么也没说,满脸怒容,像个生气的人,却完全忘了自己为什么要生气。

   “这傻瓜当然不敢和您耍犟脾气了。”趁着说话的间隙,札木把我身体扶正了。

   “您看到这匹马了吧,虽然它有点儿跛,但他足可以载着我,稍稍展示一下我们扎鲁人的威风。当然,这和将军们肯定是没法比的。”

   “你还想和将军们比,真是自不量力”苍兰不屑的说。

   “我当然不能和大人们比了,他们可有洞察一切的能力。他们一定也能看出你是个自私又讨人厌的姑娘。”

   苍兰毫不示弱的走上前,抬起脚狠狠的踩在札木的脚尖上,疼的他在木板桥上直跳。

   我心想,如果我此时转身,带着大家跑回到树林,不知道兵士们会怎么样。或者,直接抽出马匹下的剑,量明自己的身份,和扎鲁人来一次正面的对决。就在这时,头发灰白的兵士走上前来,和另外两个人并排,第一次开口说道:

   “兄弟,你要小心了,桥上有几块木板断了,我们站在这儿,是为了提醒像你们这样的好人过桥当心,要不就跟着水流滚下山去了。”

   “那你真是好心,大人。我们会小心过桥的”苍兰说

   “你那匹马,刚才朝这边走的时候,我看到有一点跛。”

   “一条腿受伤了,大人。不过不严重,我们不骑它,只用来驮这个臭女人的东西”札木看了一眼苍兰回答道。

   “请不要讲这位姑娘,兄弟。”头发灰白的兵士看着苍兰,眼睛温和了起来,露出了笑意。我想也许以前他曾讲过这样的狠话,但是现在后悔了。谁知道呢。“这些木板被水溅多了,烂了,所以我们才在这里。不过我们到这儿来还有别的任务。所以,我有必要问你们一下,你们路上看到陌生人了吗”

   “大人,在这里也许我们自己就是陌生人”苍兰说道,“所以,就算是遇到陌生人,也不能马上认出来。不过,我们在路上走了两天了,没看到什么特别的情况。”

   头发灰白的兵士继续和善的打量着她。“姑娘,”他说,“其实你什么也不用担心,相信我,你会和这位又蠢又自大的兄弟相处的很好的。当你们像现在这样,跋涉一段很远的路程之后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
   “能这样说,大人,你真是好心”苍兰说。“我想您说的对。想到能和这样一位愚蠢又自大的人愉快相处,真是令人欣慰啊。”

   “平平安安上路吧”头发灰白的兵士站在一旁,让我们过去。“请记住这些木板不牢固,兄弟,最好你自己牵马,傻子可干不好这件事儿。”

   粗壮的兵士一直不满地看着,这时候也服从了同事身上那股天然的权威。他转过身,背对着所有人,闷闷不乐的靠在栏杆上看水。年轻的兵士犹豫了一下,然后走过来,站在头发灰白的人身边,两人礼貌地点点头,札木和苍兰又一次感谢了他们,札木牵过马,不让马的眼睛看下面的急流,然后过了桥。

   等兵士和桥都消失在视野中,我们停了下来,苍兰建议大家离开主路,走一条向上通往树林的小路。

   “我对树林里的路有很好的直觉”她说“我觉得走这条路,能少绕一个大弯。而且,这条路经常有士兵和强盗,我们离开更加安全。”

   “但愿你的直觉是准确的,不要把我们再带到穿铠甲的兵士面前。”札木说着。

   “要不是我,他们可不会这么轻易让我们通过的,而你却在怀疑我的直觉”

   “不光怀疑你的直觉,我现在还开始怀疑你的人品了,不光长着一张恶毒的嘴巴,还有不安分的双脚”说着,札木想回踩过去,但是被机灵的苍兰躲开了。

   “你们应该很早就认识的吧”我问

   “你在说什么?阿兽,这怎么可能”札木说。

   “对啊,先生。在遇到您之前,我们可从来没有见过。”苍兰也说。

   “应该是一对即将坠入爱河的情侣才对啊”我说笑着,走到了他们前面。找了根棍子,拨开荆棘灌木。紧随其后的是札木,他拉着马笼头,不时低声和马说话,等苍兰从后面跟上来,路已经好走多了。

   不过,这条捷径,越来越难走,周围的树越来越密,荆棘丛生、树根交错,每一步都要小心。很长一段时间,我们都没有说话。

   我仿佛看到了阿梦,她就在我的身旁,但眼睛是闭上的,呼吸也很均匀。我看着她,心里慢慢涌起一股柔情。我一只手轻轻抚摸着阿梦的肩头,仿佛这个动作能够驱走一切阴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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